【韩叶】山海（上）
Emmmmmmmm……我也知道大半夜发玻璃碴子不太好但是……可能是我后妈的本质已经拉不住了
其实应该咩有那么扎的……吧……
题目是 此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的山海。另外还借了个 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的梗。
大概我习惯写意识流，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情节偏弱，稳稳的上帝视角，人称转换好像很生硬，希望大家见谅……
我韩队戏份好像没啥……emmmm……
下篇……大概天长地久？猴年马月？也可能是有生之年……我会努力的……毕竟我已经打破了我年更的诅咒了！！！
最后，这里辞若~~求长评么么哒！
1.
叶修觉得韩文清这人无趣极了，就连当年的表白都是干巴巴的，别更提什么情话了，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冷硬无趣，一往直前却不经意间震撼心房，偏偏叶修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愿你，此生再无坎坷。叶修。”
可他跟他分手的的却这么说，不合时宜的文艺。
叶修想，坎坷还真真的不会再有了，通途怕是也没资格再踏上，他一个人的独木桥走到死也与他无关系了。
2.
“叶修。”他微微躬了躬身介绍着自己，带着十分的礼节和十二分的疏离。
退役归家后，他便不再是昔日的荣耀教科书，国家队领队，无论是粉丝予的斗神称号还是实打实的五冠王（私设：世邀冠军），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都已经不再重要，只是他此时叶家大公子的装饰品而已，仅此而已。
对此，叶修太清楚，即使他父亲接受了他打游戏的事实，默认了他的行为，甚至给他扔到国家队让他为国争光，回来后又允许他在荣耀总局混口饭吃，但，他总归是叶家长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清楚得很，从小就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
比如，他现在穿着量身定制的笔挺的西装坐在这间咖啡厅里准时准点毫不拖沓的按约来见这女孩就是他应该做的。
再比如，他打完招呼后侧身坐在座位上只寒暄两句，就趁着女孩说话的间歇，礼貌且语气坚定不容怀疑的说出“抱歉，很感谢你能来，但我想我不会再喜欢谁了。”这种话就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这要是漏进他家老头子耳朵里估计会打断他的腿。
他再出口前没有丝毫犹豫，虽然考虑了那么一会怎么把话说得委婉些不至于伤人，却并不想耽搁，这种事早些说对谁都是好的。
“嗯？！”对面的女孩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但也不过一瞬也已经反应过来，“叶先生，您是已经有心上人了是么？”
“是啊，所以……抱歉。”叶修被人戳破并不窘迫只是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坦然应下。
“没事没事，这很正常啊，来这都是应付父母罢了。”女孩摆摆手表示并不碍事，他们间出现了短暂的空场，空气凝滞不前尴尬得要死，对面的女孩捧着咖啡漫不经心的泯了几口咖啡，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放下咖啡试探问着，“叶先生……既然有了心上人……您为什么……还……？”
“还来相亲？”对这个问题叶修仿佛并不在意，他笑着回答，“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心上人修成正果，我大概是没那福分。”说着还耸了耸肩，一脸的调侃。
他的轻松作态好像并没有得到他想象中的回应，听完女孩只是眨眨眼好像欲言又止又像没什么好说的，并没有接茬继续这个话题，任由气氛如先前那般尴尬。或许是他笑得还是有那么些牵强，没有学到沐橙那些电视剧男主那种千帆过尽的淡然，被人捕捉到才收获了那女孩有些心疼的眼神。
其实没什么心疼的，他的心上人曾是眼前人也是天上月，无论是要一瓢放在心头还是扑入海中得到的都是虚妄，怕是触不到了。
叶修回家后，对应付这些相亲已经轻车熟路，那句“对不起”都快成为他的口头禅。原来跟老韩在一起的时候，工作时候总想着什么时候能休假，现在却恨不得有一天24小时忙不完的工作，长在总局才好。算了，长在总局他家老头子也有得是招给他挖回来，得了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吧。
比如现在，他坐在相亲结束来接他回家的车上，看着反光镜上那一脸性冷淡的人，怕不是想一头撞死在镜子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磨练把风华正茂的一小伙折磨成这样。叶修砸砸嘴，伸手把领带拉松了些顺手解开了两颗扣子再揉了揉梳得整齐的头发，把整齐的西装折腾的有那么点惨不忍睹，又看了眼反光镜觉得还是有那么点不太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口袋却什么也没摸到，刚才还一个劲折腾的人忽然就跟泄了气似的摊在了副驾驶上。
“少爷，我这有烟，你要么。”一旁的司机看了他这番折腾特别是他摸烟的动作简直眼熟的很，只当他家这在外面闲散惯的大少爷相亲相得烦了许是烟瘾犯了，连忙递上一句。
“这你都发现了，可以啊。”叶修被他这一句逗笑了，但是却拜拜手说着，“不了不了，早戒了，谢了啊。”
他仍整个人毫无生气的瘫在了座位上，反正那个镜子里的人叼上几百根烟都不对，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一切都不对了。现在的的他仿佛新生，而何为新生，只有过去宣告死亡，才能得以新生。
“人家姑娘怎么样？”
“挺好的。”叶修进了家门叶母就追问着，对于此种情况叶修连眼皮都不抬就能应付过去，他也不用多说姑娘那边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了，毕竟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
叶修也知道那样挺过分的，他也遇见过听见这句话脸色一变几乎要拎包走人的姑娘，对方不问他也不解释,其实怎样都好，他或许已经没有办法和力气去投入新的感情生活，至少现在是这样，他还没有适应叶家大少爷的身份，适应并不是自由的全心全意为自己而活的生活吗，反正这一切都是错的，总要在一开始把这些告诉对方，即使这只是以结婚为目的与感情无关也不行……
应付完了母亲他便进了自己的房间，草草的脱了外套松了领带就躺在了床上。已经不早了，天色渐暗他的房里并没有开灯，夜色一点点笼罩了他的房间模糊了边间，叶修好像和床融为了一体，他就那么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任由自己被铺天盖地的疲倦淹没。
“老韩……”
黑暗里有人轻声说。
黑暗里他如是说。
3.
“老韩，等咱俩再老点不如找个适合养老的地方开个网吧怎么样，啧啧啧，能天天玩游戏还能看看有没有出色的年轻人。”
“然后再传攒一个草根战队杀回去？”
“诶，老同志，你很有想法嘛！没白跟哥好这么长时间，有进步。要真是那样我就是老板，你就是老板娘！”
“hhhhhh，韩老板娘给哥笑一个。”估计是被这个称呼逗乐了叶修在韩文清身上笑得直打哆嗦的同事还不忘作死的调侃一下韩文清。
“……” 对此身经百战的韩同学表示并不想理他只是暗自翻了个白眼表示抗议。
或许，他心里其实挺认同这个观点的，反正退役了没事干就算开家网吧混吃等死他应该也是养得起他家叶修的，而且还能养得不错，就算他真要拉支战队回来他也奉陪到底，反正，来日方长……
“哥——！你干啥呢，吃饭了。”叶秋的大嗓门也不知穿过多少弯弯绕绕到达叶修的耳朵里的时候依旧嘹亮得给他吓了一个激灵。叶修睁开眼睛整个人有那么一丝丝恍惚，就躺下那么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梦到了以前都事，等他醒来都有那么一丝丝不真实，怎么就从他和老韩的房子里回到了自己家还听见叶秋的声音……穿越了？emmmm不是……哦，对了，快半年前他就回到自己家了，他和韩文清已经不在一起了……
忽然回到现实的叶修像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就在哪一待，他揉揉脸觉得那些压下去平时并不易察觉的情绪呼的一下都涌了上去，明明都已经那么久了，当情翻涌的时候他还是束手无策，本以为已经搁置得够久的已经发黄发旧的情感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还是如此鲜活的时候他是如此猝不及防意想不到，叶修一直自以为他处理自己的情绪还是很拿手的，当初他把一叶之秋叫出去的时候也不过淡淡的一句重头再来，到这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或许，的确不一样，就算十指连心又怎样，它那点小打小闹又怎么能和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扒开自己的肋骨把心脏从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体里剥离的剜心之痛相比，那根本就是已经疼到麻木，已经疼到什么都无所谓，疼到这伤从未存在过，只是不定时的隐痛还在提醒他，他的胸前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一直没有被堵上，鲜血沾满了来路。
毕竟，他们已经再无来日方长……
“哥——！！！！吃饭了！！！”在叶修静坐在屋里毫无反应的这段时间里，叶秋等的不耐烦了便噔噔噔的爬上楼梯一边叫着一边拉开了叶修的房门，“啧，你干什么呢，也不回我句。”
灯光从被拉开的门外射进来，习惯了黑暗的叶修眨眨眼适应了一下光线，揉着额角挡着并不太习惯的光线嘴里连珠炮似的回应叶秋的埋怨一点也不走心，插着兜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哥……”
“啧……怎么了？”已经快走到楼梯那的叶修被叶秋这冷不丁叫停，也没回神只是微微侧头回应，带着几许太过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没事，你快下去吧混蛋老哥！妈都磨叽半天了！烦死了！”叶秋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叫了他一声，幸好反应的快随便两句搪塞过去，他看着叶修磨磨蹭蹭下楼的背影觉得他心里的弯弯绕应该没唬住他，就像叶修也没办法唬住他一样，虽然他总在他哥面前争嘴斗气像个小孩子，但是他也是在生意场上滚过好几年的人，察言观色这点本事那都是基本素养，当他从他拉开门看见叶修一个人低着头坐在床上整个人藏在黑暗里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很不好，那整个人是灰败的就像一株早已经枯死的植物，有没有阳光有没有露水的无所谓，甚至眼里身上连绝望都没有，就那么光秃秃了无依靠的杵在哪。
叶秋站在哪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看着叶修刚刚坐着的地方，他觉得他眼花了，他好像看见那样的他哥还坐在那，好像发现了他的存在似的抬头对他绽开一个叶秋不知道知道怎么形容的笑容，一个他看了想冲上去抱住他刚归家没多久的哥哥告诉他快走别回来了有多远走多远的笑容。
“叶秋，我没事，就是想歇歇。”坐在床上的幻影笑着对他无声的说，但是他读懂了，啧，或许他们说的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真的存在。
叶秋深吸一口气，拧了拧门把手轻轻关上了门。
叶修，不回来就好了。
只是他十几年里第一次有这个想法，并且明晰坚定的可怕。
4.
“哟，把我叫下来自己磨蹭半天，你其实就是打着让我帮你干活的小算盘吧！”叶秋踱进餐厅的时候看见叶修端着饭碗已经在饭桌前坐定，一边招呼他一边表示你看看这饭这汤都是哥端的。看这架势好像叶秋不久前看到的、感觉的全是幻觉，眼前的人已经把那样的叶修落在了屋子的角落里。
叶秋只是龇牙咧嘴挤眉弄眼的无声的表示对他哥的鄙视后落座，看着眼前摆得整整齐齐的碗筷不动声色。或是叶秋自己还没从刚刚楼上的场景中走出来，也或许是的的确确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不对，好像什么都不对了，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一切都不对了，平静得一如往常却太过蹊跷，直觉告诉他这不太妙。叶秋总想说点什么，可手却不听使唤一直在加菜吃饭把到了嘴边的话尽数混着饭菜吞进了肚子里，最后溜出嘴边的不过是一些“怎么又是芹菜？”“妈，你又没放盐”这种没有意义的话。
“叶修，今那姑娘怎么样？”在叶秋抓心挠肝不知道如何破局的时候，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打破这透着一股子尴尬饭局的人是他们老头子，而且打破的方式竟是问了一个更尴尬的问题，虽然这问题已经在这半年里出现了无数次，可这次叶秋觉得要完。
“还行，也就那回事吧。”叶修对此简直张嘴就来，连夹菜的频率动作都没变，末了还加了一句，“咋？又没看上我？没事没事，你儿子我心大，吃饭吃饭。”
“不是，人姑娘觉得你挺好，你要觉得也就那回事，过两天这事就定了。”老爷子这话一出口就像往平静如镜的湖面上扔了一块石头，不对，这明明就是一场飓风突如其来的飓风，席卷了整个饭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表情各异的看着叶父，完了完了，叶秋就觉得这桌上的气氛就变了，他看见母亲好像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一样释然的笑了，看见他哥伸向盘子想要夹菜的筷子就那么停在了半空，愣了半晌，一直专注于饭菜的叶修机械的转过头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个云淡风轻的父亲。
他父亲还保留着在军队的习惯，连吃饭都正襟危坐如临大敌，他曾经也这么要求那兄弟两人，只是少年离家的叶修的漂泊了那么多年早就扔了这些刻板的习惯，他身上有太多小毛病有些和他的严苛律己的父亲显得太过格格不入，不过回家了却也没再被特意更改什么或者说他的父亲没有再可以要求过什么，但这不代表他父亲从此不会再要求他什么，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强势的插手他的人生、他的选择。
“爸，这事能不能……”叶修从最刚开始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放下碗筷皱着眉斟酌着用词怎么才能跳过这场无妄之灾。
“不行，这事听我的。”不料，在他还没斟酌好用句时他父亲就已经下了判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叶父依旧专注于眼前的饭菜，连眼都懒得抬，这好像对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完全不需要征求谁的同意就能决定的小事，像决定哪天家里一起去吃个饭一样敷衍。
“为什么！当事人不同意也不行？”听了这话，就像为了验证叶秋最刚开始的直觉似的他看见他哥猛地站起来用近乎戏谑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说着，他从这句话的语气神态中读出太多状况外的东西。完了完了，他听见这话时他就知道今天真的是要玩完了。
“你不同意?你同意什么啊？你想同意什么？来来来，你倒是给我说说！”本一直坐在主位上的叶父终于放下手中活计拍着桌子站起来用手指着叶修，也终是舍得正眼看一眼站起质问的大儿子，而这俩兄弟也才得以看见他们父亲眼中的怒气，比小时候任何一次都要渗人，包括那次发现叶修离家出走杳无音信。
“爸，我都听你的去相亲了，你还让我怎么样？”叶修不知不觉软下了语气，近乎于讨饶。
“让你怎么样？我能让你怎么样？我和你妈落下老脸给你千挑万选给你安排的相亲，你说说你怎么做的？”叶父微微佝偻着身子拍着桌子，另一只手一直指着叶修不肯放下。
“我去了，也做我该做的，选择都是他们做的，难道还不能让我选一次吗？”
“选？你还想选？你每次去相亲去说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我不会喜欢你，我不会和你过一辈子？你还想有的选？你说说这荒唐不荒唐？”听此，本站在叶父身边伸手扶着他震怒的老父亲的叶秋诧异的看了他哥一眼，他没想到他哥会在相亲的时候这么说，想来也是逆来顺受从不是叶修的性子，要不然这半年相亲相了那么多怎么连个响都听不见。
“可这都是实话，那我怎么做？如你们所愿瞒她们一辈子？去骗婚？”对此，叶修也不做反驳，反正这事他爸迟早都要知道的。
“实话？！那你喜欢谁？你说说你喜欢谁？那个什么韩文清吗？”
叶父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整个家都静止了，那个名字是叶修回家后整个叶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没有人提起过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本来就已经对现在这个情况束手无策的叶秋更加茫然了更加不知道如何去阻止这场争斗。
“是……爸，我喜欢他。”就在叶秋拼命分析现状思考如何去做的时候他听见叶修轻声说，带着些如释重负的解脱和一丝丝的颤抖，不光如此他还看见他哥深吸了口气抬头直视着他的父亲，说出这话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丢盔卸甲一败涂地，只剩下眼中带着令人动容的坚定，而更多的却是自己早明白结局注定失败仍孤注一掷拼死一搏的无谓，就像人垂死时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喑哑的嘶吼。
“你倒是大方，瞧瞧我教了什么样的好儿子！叶修，你好样的！”
乱了乱了，全乱了。叶父听见叶修承认气极反笑，手指不停颤抖着点着叶修，像给众人讲什么笑话一样。叶秋不听的给叶修使眼色，希望他可以稍稍服服软，就算表面先答应也好，大不了日后在想办法，总比在这和他们家争强好胜峥嵘了大半辈子的老爷子死磕得要好。但，叶修这时候就像瞎了一样接收不到已经十分明显的撤退讯号，那些引以为傲的战术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偏偏死犟的在那一戳，不声不响不卑不亢。
在之后，他看见老爷子一拍桌子甩开了一直扶着他的自己，快步向里屋走去。一直一声不响发叶母像是知道叶父要干什么似的追了上去，叶秋看老爷子身影消失在楼梯处，叶父叶母努力压低的争吵声已经离他们很远听不太清，迅速伸手扯着他哥边往外走边压低着声音急急的说，“老爷子那边我控制不住了，你快走吧，去找谁都行，爸这边我拦着。”但没走两步他便再也扯不动叶修，叶修不光不再顺着他往外走还扒掉了扯着他的那双手，他双手插兜还耸了耸肩“我不走，你以为我是当年的你啊傻弟弟，每次一出事就离家出走，哥又不是三岁小孩。”
“卧槽!你还有心思贫？你不走你留下来能改变什么吗？”叶秋看他哥一脸视死如归还有心思在哪跟他耍嘴皮子一时情急爆了粗口，他家老爷子疯了他哥也跟着疯了么。
“我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叶修摇摇头对此他比叶秋更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又自嘲的填了句，“再说，我走我能去哪？回兴欣？可能吗?”
“那你去……”
“去不了了，我俩半年前就结束了，没半点关系了。”
叶修打断了叶秋，他当然知道他让他去找谁，可那是说找就找的么，自从那天他跟韩文清提了分手，而老韩也默不作声的把他留在那个家里的东西打包整理邮回兴欣的时候，他俩就已经玩完了。
“可……”叶秋看着他哥这幅样子本能的像接点什么，偏偏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也不知道在商场上那点睁能言善辩颠倒黑白的本事这时候都是喂了狗吗？？！
“今天谁都别想拦我！”楼上伴随着巨大的摔门声传来一声怒喝，还在想怎么把他哥拽出去的叶秋打了个激灵，听着一阵脚步声夹杂在其中叶母的急切的劝阻声就知道来不及了。叶父这时候已经从楼上下来，喘着粗气手里还拿着那根被称为“家法”的老藤条。
“爸！爸你别激动！”叶秋什么也顾不上了，冲上去就拉住了叶父的胳膊，扭头就冲他哥喊，“哥！你快点走！”
“我不走……”在他和他父亲拉扯时他听见一直站在原地的叶修开口，他看见那个在他眼里无恶不作也几乎无所不能的哥哥毫无征兆的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仰着头语气中已带着藏都藏不住的示弱与恳求“爸……我喜欢韩文清，几乎整整十年了……”
叶修跪下的那一瞬间叶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身边的老人微微的颤抖，那一瞬间他竟然以为他父亲会倒下去。而后，稳住心神的叶父挥开了叶秋一直抓着他的手，又紧了紧手中的藤条，指着叶修，“好啊，你倒是长能耐了！我到是要看看你多能耐!今天谁拦着我就连着一起打！”
“啪——”叶父应该用了十成的力，藤条落在人身上的声音让叶秋心头一跳，他想把他爸拉开，他刚挪了挪就听见“叶秋，你别管。”以及应着这句话更加密集的藤条落在他哥身上，而除了那句话从头到尾他没听见他哥说一句话，求一句绕，喊一声疼，通通没有。混着藤条裹着风声打在叶修身上的响声，叶母已经在旁边泣不成声，藏了半年之久的炸弹终于引爆，把他们拼命粉饰的太平炸的面无全非。
叶秋觉得他好像又看见了在楼上坐在黑暗里了无生气的叶修，他咬着牙绝不求饶，仿佛打着就此让他着已经枯败已久偏偏屹立不倒的大树就此折在这的主意一样。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来从他哥的眼中找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绝望，或许从一开始，从他哥和喜欢上那个男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预见了结局，一丝一毫的欢愉都是饮鸩止渴，从未有过希望，谈何绝望。
“爸，算了吧……”
这句话出现的太突兀，叶父停手回头看的时候却看见自己一直听话的小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跪在那，他扬起手中的藤条可迟迟下不去手。叶修此时已经没有刚开始跪得那么笔直，微微弓着背，手紧紧掐着手心，硬是不露一声，薄薄的衬衫上有些地方甚至渗着写血色，即使这样他仍倔强的仰着头盯着叶父。他也是六十多的老人了，在也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将军少年了，他原谅了大儿子少时离家，原谅了他的“不务正业”，甚至默许了他的很多小习惯，承认了他的成就，偏偏怎么就……
当叶父叹着气扔掉藤条揉着额角和叶母相扶离去的时候叶秋知道他赌赢了，他连起身都来不及就连滚带爬的扑向了他哥，他颤抖着叫了声“哥”，相扶他起来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叶修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叶秋那张担心到快哭了的脸，甚至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跟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脸做这个表情真的是有够丑的。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就梗着脖子跟自家老头子杠上了，可能是刚刚在屋里那场梦的缘故，或者准确的说，是梦里人的缘故……
真是的，都已经分开了这么久了，还来人的梦里扰人清平。
老韩，你可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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