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咸鱼辞若若!!

天光若死我为辉

【韩叶/古风架空】千梦 · 红尘愿

 十六.

 

月色清冷,喜鹊在枝头唱着不怎么婉转的调子,韩文清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没露头,叶修赖在榻上一口一口细细抿着刚煎好的药,第一次庆幸自己可以以病人的身份赖在赖在榻上,哪也不去,什么也不用管。

难受,太难受了,这种日子没过一天都是煎熬。偏偏还没办法说什么,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把这一切必到如此境地,咬着牙也要忍下去。

那日,叶修信韩文清应是看见了,他再见他时那人脸上挂着笑,面色无常,可眼里琳琅碎了一地涟涟发着光,让人不堪看。他在躲着他,和很多年前时一样,早出晚归,有了苏沐橙他连药都不替递了,他把叶修见到他的可能性压缩到最小。他决绝的把他的生活和叶修撕扯开,伶仃的在这人影幢幢的屋里,显得格格不入。他偏不愿走,韩文清知道的,叶修那日是什么意思,他也懂得叶修望向苏沐橙的眼里暖融融的笑意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还是不死心,在厨房里撞见苏沐橙的时候仍是倔强的说了一句,“苏姑娘,你和叶修关系很好的样子啊……我经常听他提起你。”只问的苏沐橙一愣,片刻后只说了句,“是了,我和他认识很久了,在一起很多日子了……”苏沐橙想了想,看那人眼里的光一寸一寸暗下去,最后礼数周到的道了句,“打扰了。”终是不忍叫住他,看那人停下动作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叶修央她陪他演这出戏,为的不就是让他绝了这份心思,她左右为难只能留下干巴巴的一句,“你以后若还有什么话都可问我。”韩文清听了只是浅浅道了谢,没多做停留就逃似的离开了。他想他所有不该有的心思都应该收好了埋起来别再晃出来惹人心烦,死心吧,死心了就好了,死心了就什么都好了没什么奢求和希望,日子还想原来似的,在这狐狸窝里和他,日子如别无二般……多好……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抱有哪些有的没的念头,撩得自己心发痒,妄想着可以得到更多,只看见那个人就止不住的希望那个人从头到尾属于自己,烙上属于的印记,自己对他的思念对他爱慕发了狂酿成了痴,停都停不下来。

那日,先生在放学之后叫住他,问他一句,“文清,你可想好了?”

“先生,我想再等一等。”他答,“我还放不下。”

他说,他还放不下。那么现在呢,就像个笑话,那人身边并肩天涯作伴的位置从来不是他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将痴念当真,醉了自己罢了。

可就算到了这番田地,他还是想再等一等,等那人伤好些了,等自己放下心来再走。他还是舍不下他……

没出息。韩文清在心里这么骂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骂自己。可那又怎么样,若这情字是三言两语便止得住的,这世上就没那多绝唱了。若怪就只能怪自己,自己先去招惹他,自己先动了心,得寸进尺想要多。

那人在他心里如同神祇将他拉出泥沼,现在却又亲手将他的希望全都打碎了……

到头来,要怪谁,谁也怪不得。

情难自持,还是一走了之来的干净。

 

苏沐橙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而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又无可奈何。只好端着药回到叶修房中,盯着着叶修皱着眉一口一口把药抿干净,中途还老想着讨价还价的少喝一口,那孩子心性也不知道像极了谁,这几年在凡间也是没个长进,甚至还更严重了些,也不知是谁在照顾着谁。这一想到韩文清,苏沐橙本好不容易平静下心又乱得不行,被负罪感填的满满的,看着床上那个咧着嘴讨口水喝的人更没了好脸色,敷衍的塞给他一碗凉茶打发了他。

“就这?沐橙你变了,你不是我的好妹妹了。”叶修嘴里虽然嫌弃得紧但是架不住王大眼那如同加了半斤黄连的药,还是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砸砸嘴得了个结论,“不好喝。”

“可不不好喝,你的私人大厨已经罢工了,只剩下我了你可多担待。”苏沐橙接过碗结结实实的白了他一眼,在青丘的时候他可没少听叶修吹他家小公子多‘贤惠可人’,可现在呢,屋里连碗茶都是凉的,那人给他熬了两个时辰的汤都是拜托她端进来的,在厨房里模棱两可的一问一答更是凉了那人的心,苏沐橙终是忍不住坐在床沿,直视着叶修正色的问他这个忍了良久的问题,“你就打算这么办?虽说你的决定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可是你舍得的?”

“舍不得又怎么样,人妖殊途,你那些话本子都看那去啦。”叶修一如既往的是那副故作轻松的神态。他眼里卷起细碎的风暴,他的坚持似是一叶扁舟被滔天巨浪拍打得摇摇欲坠,偏倔强得不肯沉没,那点不舍连带点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沉寂在心里多日的思念都被叶修强硬的收拾干净压在角落里,他的春花还没开就被亲手送回寒冬里,让人心疼也可恨得紧,这话若让韩文清听了,依他的性子定要问他在怕什么。怕什么?叶修不光怕而且怕极了,他和韩文清今生不得善终,怕他们生生世世不得相见,怕他因为他坏了他的大好命格,不管那一条不管真假不管是否可信,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叶修都怕得紧,不免瞻前顾后思虑过多,只因那是韩文清……

“他是大富大贵的命格,说不定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大好前途哪用得着我担心,这时抽身再好不过。”叶修嘴里头头是道的分析着,看着苏沐橙扁着嘴的委屈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还要嘴欠的逗她一逗,“明明是哥的事,怎么你这么伤心?难道你看上这小公子了?”

“叶修,你别闹。”苏沐橙见他还这样有兴致,抬手打掉了揉乱了她发髻的手,“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可你怎么就知道他以后如何,他……”

 

“那就是他的红尘了,我插手不了。”叶修打断了她的话,眼里映着月光,碎了一湾银辉。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这事总归劝不得。苏沐橙不置可否端着药碗出了房门,估计是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思看着叶修身子已经大好不用再日日泡在药罐子里,扔下一句“青丘那边我回去看一眼,你生辰那日我再回来看你一眼。”便弃叶修于不顾,视叶修的鬼哭狼嚎于无物,干净利落的离开,留下了韩文清与叶修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

叶修觉得这苏沐橙这鬼丫头就是故意的,青丘那有那么多活人哪非少她一个不可,但他这可是十万火急万万离不得人,可若让他甩袖就走他还不愿,嘴上七七八八找着什么‘当时吊着一口气也要爬回来,现在就这样回去岂不是没面子。’的借口,苏沐橙嗤之以鼻说他就是舍不得那块心头肉,偏还倔得不愿讲其捧回心尖上,惹得两人连疼都疼得不痛快。

叶修承认他就是不愿走,就算闹到这番田地还是想厚着张脸皮赖在这,能看多久就看多久,他已经决定放手了,留下的权利他总该有吧……他只是想看看,春去秋来他总该还有个当个旁观者的权利,或许吧。

殊不知,当断则断,他只是做不到。

所以,落得现在没了苏沐橙当做屏障,日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地步,韩文清倒是不再躲着他,不过那进退有度的模样,让叶修浑身不舒服,就连他拿起烟斗想小嘬上那么一口他连阻止都捎上了敬语,“叶修先生,大病初愈这烟最好还是别抽了。”哪里还有半点那个横眉立目吼着“叶修,你把烟管放下!你要不要命了!”的小管家的模样。本前几日,叶修还卯足了精神去逗逗近几日沉默寡言的韩文清,可任他把之前能把那人惹恼的所有方法通通试了一遍,可那人?他近一寸他便退一尺,他强词夺理他绝不还口,他的千方百计均打在了棉絮上,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直到那日,他躺在摇椅上仰望着意吐了绿的槐树,叨叨着什么“没人疼没人爱,出了师就忘本。”他甚至全身紧绷着等着韩文清从任何可能的刁钻角度掷来的石头,或者直接撇一句“忘本?那晚饭没肉了。”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偏生没料到,等来了一句,“叶修,你饶了我吧。”

那字里行间藏了多少委屈与隐忍叶修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听见这话忙回神看过去,本该染上神气的眼睛含着三分讨饶七分绝望,他没见过那样的韩文清,已经如他一样高的英武少年,耷拉着眉眼像只没精打采的小兽,夹着尾巴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一副生怕叶修赶他走的模样。春风过境,打着旋勾着人的衣角,乍暖还寒的天气激得人手脚发凉,一院的春花开得喧嚣得恼人,那人站在花前映着春光明媚亲手将叶修粉饰的太平亲手打碎,随着落花铺了一地,碾落成泥不成样子。

明明是之前的日子信誓旦旦是许下‘我会,一直在。’的人,却亲手把人一步一步逼到如此,这算不算得上一种讽刺。罢了罢了,是自己将人拒之千里,为何还要痴想着一切如常,一错再错,当断不断。

 

叶修老实了,不再做那些无谓的事了,他虽偶尔还会说些俏皮话,不过点到而止不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到底是那日的韩文清吓到他了还是真的想开了,没人知道,他摆出一副安于现状的样子,习惯韩文清的彬彬有礼,习惯韩文清的视而不见,习惯那些他从不习惯的一切,好似之前的几年不过南柯一梦,不知身是梦中客,囿于梦里不愿醒。

不得不说,这日子过得他全身不舒服,甚至开始后悔当初驳了苏沐橙的提议,这万军压境利剑当前都不皱一皱眉头的青丘斗神,如今因一未及弱冠的半大孩子日日愁眉苦脸,夜不能寐快愁秃了狐狸尾巴。

“叶修,明个你生辰,我今下山打了果酒,你要吃点什么?”就在叶修快愁秃第二条尾巴的当头,韩文清忽然少见的主动踏进叶修的狐狸窝,看着没了他的整理更加肆无忌惮,有着所谓‘凌乱美’的叶修卧房,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肉别想了,你病才好得吃清淡的。”

“我一狐仙!用不着像坐月子似的那么养。”叶修一下子来了精神,开始据理力争,一天天清粥小菜淡出个鸟味这不知哪的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这不得抓住那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胃了!韩文清见他这样只给他伸出两根可怜的手指,在叶修不知满足的讨价还价中干净利落的变成了一根手指肉,叶修见状连忙住嘴,噘着嘴耷拉着脑袋想了想说了句,“醋鱼。”

“行,半条。”韩文清得了答案,转身就打算离开,并迅速街上一句话,“再嚷嚷连半条都没有。”

这回换上叶修耷拉着脑袋脸上写满了不开心在屋里对着窗棂不知嘟囔着些什么,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人眼里分明带了这几日未有的色彩,恍若雨过天晴。

 

春末夏初,天色还不算太长,等叶修在廊下敲着碗等着饭都上了桌天边已飞满了红霞,如同含羞的少女桃色的硝烟。暮色笼着已是少年模样的韩文清,他坐在逆光处把说到做到连根鱼刺都不会多的半条醋鱼摆在叶修面前,自己端着清粥细嚼慢咽,芥菜根被他一口一口吃掉,吃相文雅像是吃什么精致的点心,光照在韩文清俊朗的侧脸上模糊了少年还还尚青涩的轮廓稍显凌厉的棱角,美好的不像话,早上说着的梅子酒在温得刚刚好,只嗅着带着梅子有些酸涩味道的酒色叶修就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叶修今个好像兴致格外的高,连醋鱼都都不上他喋喋不休的嘴,若让别人看见还以为这人是蓝雨阁黄少天冒充的,甚至一脸饮了几杯果酒都不知道。那边天上的红霞渐消,似是全落下凡间染上他颊上。韩文清只是静静的听着,默默的替两人斟酒,这说是不醉人的梅子酒自己看着叶修好像也不知不觉喝到了微醺,而那边的叶修应是醉了,酒量不济得连几杯果酒下了肚就已是个活脱脱的醉鬼,拿着筷子支着自己的脸颊,硬是给自己戳出了酒窝,他什么都不管只是看着韩文清傻笑,天上银河应分了一半缀在那人眼里,映着水光在夜色里亮得吓人,亮得韩文清心头发颤,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拿起火石想着点一盏等,谁知他他刚起身那边还半醉半醒的人竟嚷嚷起来“你去哪啊,你回来啊,我错了,你回来啊。”毫无逻辑的醉话,听上去像极了韩文清罪大恶极的抢了他的糖果,可明明一直欺负人的一直都是叶修而已,这醉了的人怎么颠倒是非一副被欺负得紧了的委屈模样,韩文清安慰自己不能跟一醉鬼一般见识便回过身耐着性子说着,“我不走,我只是去点盏灯。”

“那你是不是还会回来。”叶修也不知道拿来的力气从桌上囫囵个的爬起来,歪歪斜斜的就要往韩文清身上扑,拉着他的衣角就不撒手,一副三岁小孩子的撒娇模样,韩文清的心霎时间软得一塌糊涂,什么狗屁决心这时候都抛到九霄云外,他拉着叶修的手柔声说,“我会回来的,一定。”

他想赖在叶修身边一辈子,无论叶修喜不喜欢他,他都不想走。至少那一刻他是真真实实那么想的,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只一会,韩文清便擎着一盏油灯回来了,而刚刚吵吵闹闹的叶修竟然已经依着自己胳膊睡着了,应是做了什么好梦,叶修睫羽微颤,砸了咂嘴,一副饕餮满足的样子。韩文清将灯放回桌上,小心翼翼抱起叶修生怕吵醒了他,虽还是少年因着主练拳法,他的双臂结实且有力,叶修被稳稳的抱在怀里,怀里的人收了白日里的伶牙俐齿温顺的像一只猫,感知到了有人来只是努了努鼻子似是识得来人便歪着头在他的怀里帅的香甜,走过竹廊微凉的晚风拂过,他拉着韩文清的前襟又往他怀里拱了拱,韩文清不知觉放慢了步子,他私心的希望这条路他可以走得久些,久些,再久些。

磨蹭了半晌,即使再不愿也总有尽头,韩文清将那人放回榻上,叶修的手却依旧死死的拉着韩文清的衣襟不愿撒手,只要一掰那人是手就吭叽个不停,韩文清只好放轻动作将这外衫脱了,看着叶修抱着他衣衫沉入梦乡的样子,恍惚回到初见时分,不过身份掉了个,醒着的那个睡得香甜,吵着妖怪大人是骗子哭个不停的懵懂幼子已经比这人还要高上几分,初见时候你予我一件衣衫,我还你一件也好,理所应当,互不相欠,作为一个故事的结尾再合适不过了。

叶修睡颜安稳,韩文清请俯下身做了一件他肖想已久的事,他抬手拂开他的碎发轻吻他的额头,叶修这几月浸在药罐里的沾在皮肉上沁在筋骨里的清苦气息拥抱住他,这个吻蜻蜓点水仿佛没发生过一般,只是一瞬而已,韩文清的心意打起了鼓,他甚至觉得这叶修若是未睡着他定会听见自己已狂跳不止的心跳声,也会看见自己的落荒而逃。

 

翌日,叶修撑着还晕晕乎乎昏昏沉沉的脑袋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他依稀还记得自己昨日的借酒装疯耍得赖皮,不禁老脸一红觉得晚节不保,自己怎么就得意忘形喝了那两口果酒,还好那人是韩文清不会那这事奚落自己。在他还在自我检讨的时节,苏沐橙端着醒酒汤款款走了进来,把汤往人怀里一塞,没好气的来了一句,“醒了?”

“醒了醒了。”叶修端着汤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一入口就知这出自谁的手下,拿着空碗还饶有兴致的调侃了那么一句,“这是谢罪礼?”

“告别礼,才对。”苏沐橙一句话像是晴天霹雳似的就咋在叶修的心坎上,把那边本就寸草不生的地界砸了个面目全非,露出深埋在地下的‘韩文清’三个字。见叶修不说话了,苏沐橙把清早在堂前压在温在食盒里的醒酒汤地下的枝条递给了叶修,像那汤一样叶修一看就知道是韩文清被他教了万幸没学歪仍方方正正苍劲有力的字,就写了“远游勿念”四个字,没说因为什么也没写去了哪什么回来,像是报复一年前的叶修一样,说走就走。

“追么。”苏沐橙看叶修捏着字条魂飞天外没个主意,不禁出声提醒。

追……叶修心念一动,手指一动有那么一瞬间有不顾一切追人回来的欲望,他掀开被子未等有动作就看见那件压在他身下的外衫,衣衫就那么皱皱巴巴的蜷在他身边,像是在向叶修控诉他主人的不告而别。算了算了……叶修拾起那件衣裳将头埋进里面,像是不愿见人又像在其中汲取那人最后的气息,苏沐橙听见他瓮声瓮气的声音回答她,“不是,走了也好。”

走了,也好免得我狠不下心。

 

 

城外。

“文清,放下了?”城外书塾的先生靠在自己的小毛驴前啃着自己最爱的西城那家的油条,看着自家得意门生披着晨光背着行囊走来问道。

“放不下。”韩文清摇摇头还是实话实话了,看见先生吃完了最后一口油条捋了捋还泛着油光的胡子,乖乖上前自觉牵起了先生的小毛驴,想了想又留下一句,“也留不得了,走吧,先生。”

老先生拍了拍自己娇生惯养的小毛驴,理了理衣服跨坐而上,嘴里哼着没谱的调子,对这王城做最后的告别。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愿,他生莫做有情痴

 

 

 

 

 

我爆肝了……文档多写了一篇……我的妈……死了死了

距离谈恋爱还剩两章左右!加油!

这几天复健看之前写的觉得自己之前骚话太多,现在已经拽不起来几乎是个半残疾。

这章其实想的是力度要比这要狠的,但是笔力不够,凉凉

难过极了,本来是想让他俩亲上的!!!!写写就过了就按原设写了,难受

算了算了,谢谢观看,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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